亚洲国家在提高其可再生能源产能方面不断取得进展,特别是在监管和企业行动方面。近年来,承诺实现净零排放目标的亚洲公司数量呈指数级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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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五年,极端天气事件频发,更不用说全球空气和海洋温度上升以及生物多样性丧失的情况。全球各国和企业都在更紧迫地采取行动来应对气候变化。
第26届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COP26)之后,目前80%以上的全球排放量已得到净零排放承诺。此外,据估计,目前全球生效的ESG法规超过1000条,其中亚洲的相关法规有200多条,自2016年以来增长了两倍。要求监管机构、资产所有者和企业采取行动的公众压力不断加大,推动ESG投资飙升。
今年年初的俄乌冲突使得全球的能源对话从能源转型转向能源安全。从短期来看,大宗商品价格的飙升令人们对政府和企业完全摆脱传统能源的可行性产生了怀疑。然而,与此同时,可再生能源越来越被视为一种避免依赖能源进口的长期对冲手段。开发本国可再生能源的国家可通过减少对化石燃料进口的依赖,提高自身能源供应的稳定性并控制成本,因为化石燃料经常受到价格上涨、供应中断和地缘政治风险的影响。
亚洲仍然是世界上最大的碳排放地区,占2021年全球碳排放量的50%以上。亚洲国家在提高其可再生能源产能方面不断取得进展,特别是在监管和企业行动方面。近年来,承诺实现净零排放目标的亚洲公司数量呈指数级增长。
亚洲能源市场的投资机会和影响逐步显现。首先,亚洲国家的可再生能源产能持续提升。亚洲国家在太阳能、风能和生物燃料等领域拥有成熟的可再生能源技术市场,并计划在2030年前大幅增加可再生能源产能。在过去十年中,可再生能源的成本大幅下降,政府也在通过出台支持性政策和补贴来推动可再生能源普及,在帮助扩大供需方面发挥了更大作用。尽管如此,一些亚洲国家的电网基础设施在设计上并不能适应可再生能源电源输出的可变性。这些国家必须进行电网升级,才能够在电力需求低时期储存多余电能,并在供应和输出不稳定时期更好地调节电力资源。
第二,能源发展正在从绿色电子向绿色分子转变。长远而言,亚洲国家的目标和挑战是把绿色电子(利用太阳能、风能和地热能等可再生能源发电)转化为所谓的“绿色分子”。此举意味着将可再生能源运用于现实生活中,比如电动汽车或摩托车、绿氢、电池、碳捕获和储存、智能电网等。例如,使用太阳能为电动汽车提供动力,随后取代传统的交通选择。
另一个关键的例子是绿氢,即完全使用可再生能源(即太阳能或风能)生产氢(通过电解作用)。作为一种零排放燃料,绿氢不仅能够为重工业和交通运输提供动力替代能源,而且在理论上还可以无限期存储。全球性政府间机构国际可再生能源署预测,到2030年,在大多数主要市场中,相对于蓝氢(从天然气中生产,生产过程中进行碳捕获和储存),绿氢生产成本可能更便宜。
氢投资将对氢基钢等工业市场产生关键影响。主要的发展瓶颈包括当前的可再生能源成本、交通等基础设施以及储氢温度和压力要求。迄今为止,印度、韩国和日本在绿氢方面取得了最大的进展,并已将氢能纳入本国的国家碳减排政策。
第三,需求正在从单个国家扩大至整个地区。通过整合行业和采用新技术,亚洲企业正在将可再生能源使用从横向整合转向纵向整合。企业正在研究如何确保稳定且丰富的可再生能源,以及如何将可再生能源纳入自己的业务流程。能源企业也越来越多地进行绿色资本开支投资和收购。
与此同时,亚洲各政府正在制定支持性政策,通过实施补贴和碳税来鼓励企业发展绿色能源技术。虽然每个亚洲国家都在利用自身优势创造商机,但其目标往往不仅是满足自身的碳减排需求,还包括在整个亚洲地区创造新的经济机会。例如,印度尼西亚正在寻求利用其丰富的地热资源生产绿氢,该国政府也正在大力支持电动摩托车产业。考虑到潜在的地区需求,韩国和泰国正积极开发电动汽车和电池技术。印度一直在其重工业中发展绿氢,并计划长期将绿氢出售予邻国。对于目前正在开发的基础设施,如东盟的综合能源电网,也正在考虑从绿氢等能源中获取所需的电力,以确保亚洲的整体能源安全。
(文章来源:国际金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