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人类越孤独,云南越乌托邦

人类似乎更孤独了。


【资料图】

哲学家写“爱欲已死”;社会学家写“冷亲密”“爱的终结”。孤独,不只是一种瞬时状态,而是一种境况。当资本成了亲情、友情、爱情版图的一部分,当绩效社会将每一个人的生活都压得扁平,大都市里的游荡者选择轻盈,同时也选择孤独,还有一些则选择假性亲密,像电影里小丑一样戴上情绪面具,人和人的距离看似很近,却又和“熟”毫无关系。真正的亲密关系,才是都市里的奢侈品。

人和人的距离看似很近,却又和“熟”毫无关系。/《如果有一天我将会离开你》

这是比利时新闻里的一种现实——名叫皮埃尔的研究员每天都要和伊丽莎聊天,“她”是一台与ChatGPT原理相似,但比它老60岁、功能不完备的古老聊天机器人,皮埃尔着迷于这种语言系统,生命结束前,他每天都向伊丽莎倾诉忧郁和焦虑,却无法和妻子谈论这些。机器,似乎成了亲密关系的高效替代品。

城市的孤独就像霍普的画一样,成为某种现实景观。“我们对技术的期待愈增,却对人与人之间的期待愈减。”

大城市的孤独症

大城市的孤独症,可归因于这四宗罪,但不止这四种。

高度忙碌。一台电脑,八个弹窗。电脑桌面总是不到月底就像废纸堆一样被塞满。来不及吃午饭,没奢望做晚餐。发言精神饱满,周末总是加班。忙碌、高效,机器运转得宜。没时间表演真心,每个人都疲于奔命。

高度忙碌。一台电脑,八个弹窗。/《无法成为野兽的我们》

深度无聊。高度需求刺激和娱乐,注意力结构碎片、分散,不能容忍一丝无聊,大脑只能接受刺激的投喂,娱乐值蓄满以前,人类大脑需要待机。互联网信息爆炸,但只生产话语,不生产文化——没有允许深度注意力的地方,没有文化。

深度无聊。没有允许深度注意力的地方,没有文化。/《今晚是寿喜烧哦》

浅度生活。只吃最便捷、重复的外卖,只去拥挤的健身房跑步,每隔几分钟就要看一眼手机,只从朋友圈了解世界资讯。科技愈强盛,精神愈孤独。只清浅地假装一下生活,没有时间和力气进入生活。

浅度生活。只吃最便捷、重复的外卖。/《我们的餐桌》

假性亲密。四个搭子,五个小群。社交是为了资源,为了信息,为了人脉,为了提升朋友圈水平。觥筹交错,笑脸相迎,转身拉黑差评。《群体性孤独》中写,数字化的社交关系制造了这样一出幻觉:有人陪伴,却无须付出友谊。人因网络连接而同在,但是对彼此的期待却削弱了。

假性亲密。四个搭子,五个小群。/《在街上》

人群越喧嚣,个体越孤独。原始的、团块状的乡村、宗族瓦解,每一个人都是一粒孤独的原子。为了活着,为了成功,原子撞进大厦,游进格子间。奋进,奋进,再奋进,精益求精地活着。

生活的“附近”

人类学家很着急。人怎么变得比机械还机械,比原子还原子?项飚在节目里提出“附近的消失”。我们拥有超级便捷、高科技的互联网生活以后,丧失了看见地理上的“附近”的能力。不认识邻居是谁,认不出快递员的脸,不知道自己居住的土地、社区到底有怎样的故事、历史与文明。

当人们追求速度与效率,“附近性”就消失了。

“附近”在哪?艺术工作者也很着急。拉大家一起做工作坊,去看见真实的“附近”。“附近性”要求看见具体的陌生人,深入了解自己所处的生活、社区、环境,才能重建生活的“附近性”。城市终于开始努力,构建新社区、新模式,去为都市原子人建造新的家的形式。

看见真实的“附近”,看见具体的陌生人。/《去有风的地方》

新型精神家园,先是在云南生长的。有一种生活样本,叫古滇。

每一年,逃离北上广的都市原子人,包括作家、编辑、数字游民、舞蹈家、生活家、音乐家、艺术家,在进行一些隐秘的迁徙,他们到达云南,爱上云南,拥抱云南,雕塑云南。在这里,人存在的意义并不是高效地运转、麻木地娱乐,真实的生活是首要的关键词。

这里有舒适、宜居的住所,有广阔的自然天地,人们在古滇找回了原始的聚合、社交模式,重新定义家、探索家、守护家,在这里构建社区、血缘以外的亲密关系。

人们在古滇找回了原始的聚合、社交模式。

古滇名城自建了拾光社——一种新型的社区关系,安居古滇的家人们,可以自主选择如何描绘生活的颜色,以兴趣和交流为核心,选择摄影、瑜伽、书法、游学营,选择美食、艺术、运动,又或者跟着古滇新家人一起去探访云南更多的秘境和远方,去看不为人所知的景致。社区是由人构成,而且永远随着人的精神生活一起生长。

云南古滇风光。

社区里总是有各种看见、认识、了解他人的方式:在“以书换蔬”的活动,古滇人可以用闲余的书籍换取蔬菜,完成一种生活的传递;春天里的拾光市集,方便古滇人交换可爱之物、可口之食,以及生活与故事;古滇的“家文化”,是为了真正的交流,是为了破除冰冷的墙,新的家人彼此看见、彼此精神支撑;日常的邻里、朋友、同事,又或者是服务人员,每一个人都在重构社区之中的亲密关系。

古滇的“家文化”,是为了真正的交流。

每年各个季节,古滇总有新的“节庆”,“年在古滇”新春嘉年华、入滇记、盛夏狂欢季、古滇生活季……一年一度繁盛的古滇家宴上,音乐家、艺术家、生活家,以及古滇的业主家人们,都会来到家宴,一起看表演、吃云南的美食、听音乐、跳舞。繁忙得丧失过节资格的都市原子人、忘记古老节日意义的现代人,在这里,能重新找回节日之热情、生活之仪式。

一年一度繁盛的古滇家宴。

人们在古滇看见了“附近”的可能。用脚投票,重新选择邻居、选择社群、选择“家人”、选择活法、选择家的布景板、选择精神生活在物理生活之中的含量。越来越多人迁徙到这里,在这构建一种生活方式:宜居的、康养的、人文的、快乐的。

新生活史,在古滇

“附近”不只关于人本身,也是关于方寸之外的世界。

旅行意义上的云南,是一个朦胧、世外的云南。但一步一步深度探索它的躯干,才知道云南的意义是什么。

云南重写了生活的可能。不只是达标、成功,生活也可以添加许多美丽构成。生活的要素,在古滇,是可以看得见、感受得到,甚至可以完全沉浸的。

旅行意义上的云南,是一个朦胧、世外的云南。/古滇实景

它拥有自然、野趣、生物多样性,拥有长久的春天;它拥有独特的食物、古老的文明、民族音乐和美学遗产。这里有游乐园、博物馆、自然湿地以及诸多生活的具体内容。每一年的古滇家宴,都在重新挖掘古滇的人文、自然与生活的价值。

古滇家宴上的节目表演。

古滇名城十一年,而古滇家宴已经到了第六年的历史。自2020年起,《新周刊》与七彩云南·古滇名城联合发起了“理想家园·家园首发计划暨家园守护者颁奖典礼”,家园守护者来自不同的地方,从事着不同的工作,他们是行业先锋、社会文化人士、文艺大咖,身体力行地在用自己的方式构建、关爱、守护着家园。

来自不同的地方,从事着不同的工作的人相聚在古滇。

他们是音乐人、非遗传承人、旅行家和古滇的原住民与建设者:有的是“东方文明的游牧者”,世界音乐领军乐团——HAYA乐团,他们是民族的,也是世界的,世界性在民族性里面找到先锋的启迪;

HAYA乐团

有的是“民族文化的传承者”,国家级非遗祖氏滇绣非遗传承人——祖玉兰,在当代继承、延展了滇绣的历史;

祖玉兰

有的是“新云南风潮的记录者”,马蜂窝“蜂首”优质创作者、小红书出行领域年度优质作者——陈玫瑰郑美丽,他们来自云南,用三年时间走过15万公里,走遍133个目的地,挖掘不为人知的秘境;

陈玫瑰郑美丽

还有“生活理想的播种者”,土生土长在古滇的原住民和这片土地共同成长的古滇建设的参与者——杜春。

杜春

因为这些新古滇人,这里多了当代的美的因子,不断地重塑的在地文化、在地艺术,在这里构建新的身份认同。

在古滇,你可以感受古滇古老的文明,听景颇族唱目瑙纵歌,与傣族、阿昌族的俊男美女体验泼水节,尝尝小锅米线,喝地道的普洱生茶。这些属于古滇原本的部分,依然会被记录、被传递。同时也有一些新的故事即将发生,来自石林撒尼族的蛮虎乐队,他们传承着民族文化,又会在中西方音乐的交流之中,长出新的艺术之花。

石林撒尼族的蛮虎乐队在表演节目。

来到古滇的人们,在撰写一种新生活方式的可能。土地与民族交融,与世界交融,与时空交融。人是撰写历史的主体,而云南的生活史已经被改写了。

它也将是一种当代生活的启迪:现代人需要怎么样的亲密关系?怎样才是多元的、理想的、松弛的生活社区?科技如此迅猛,自然与历史,是否会被遗忘呢?

古滇可以成为大多数人的精神家园。

真正的精神家园,要有生活,也要有自然与文明,居住者在这里找到认同感、发现生活之美。有关人的历史,才可被自然地书写。(作者: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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